社会上没有一种职业,我们可以承认他有不顾装束的权利。一个人,自生至死,也没有一个时期,我们可以承认他有无须掩饰的特权。假若一个女人,因为她已经结了婚,就不管她头发的高低,因为她生了儿子,就不管她袖子的长短,或是一个男人,因为他能够诌几句诗词歌赋,就不洗清他的面孔,因为能够画得几笔山水草虫,就不剃光他的下巴,拉直了他的袜筒,那都是社会的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丁西林《一只马蜂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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